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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憶舊

文：陳雪鴻

林伯杰老師點燃月光煙火，一發就引爆點點繁星般的火花。在演講裡，不同聽眾總能在講者的內容裡被觸動，找到屬於自己獨有的印證……

雖然1969年夏天，電視記者羅大任轉播阿姆斯壯登陸月球，揭開月亮的真實面貌，也不損這塊土地上的人們，對夜空中那枚大銀幣的想像與歌詠寄情。

早期廣播、電視歌唱節目，應該是學校之外，最常出現的洗腦處。「群星會」裡，女歌星跟著音樂，手舉到眉頭上，彎成弦月形，眼神望向天空，唱著：「月兒像檸檬，淡淡的掛天空……」，這成為茶餘飯後，我模仿的趣味動作，想像著伸手向天空，就可以隨手摘取到鮮黃的檸檬。

還有李珮菁唱《我愛月亮》時，張開手掌，不斷的轉動，照耀著那，照耀著那……唱完時，還不忘大叫一聲：月亮！談起這首歌，女兒們都覺得很滑稽。

美聲「原野三重唱」，詮釋《在那銀色月光下》超經典，讓藝術歌曲更平易近人，也成了流行與藝術歌曲的橋樑。

張小燕與孫越、陶大偉，在節目中唱著「窗前的明月光，照著那窗兒外，為什麼窗不開……」，好像看到羅密歐在月光下，對著城堡上的茱莉葉傳情。

伯杰老師影片播著《荒城之月》，則想起學生時代，參加國樂社團拉南胡的痛苦日子。

帶著對國樂的憧憬，跳入火坑，殊不知進入「想的比做的還美」的境地。拉弓卡在兩條弦中間，要自己抓音準，還要從殺豬聲磨到如黃鶯出谷。每天在宿舍裡練習時，同寢室的同學，如坐針氈，不忍打斷我的自我感覺良好，便自行打包書本躲到教室去讀書，換得些許寧靜。

有一次跟著社團上電視錄影，看我拉弓的位置常與別人相反，坐後面的學姊，直接提醒：看前面的人放哪裡，就放哪裡，終於發現自己就是個充數的濫竽。《荒城之月》固定的節奏與簡單的音，配合悲涼的意象，奏出那段青澀的日子。

而自己最鍾愛的，是參加救國團活動學來的：阿美族《今晚星月多美好》＋《朋友我想念你》組合歌曲，在很多露營日子的晚上，成為我對夜吟唱的不變選擇，同行的友人總是安靜聆聽，我們共同享受著許多月夜下的美好時光。